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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章來源：讀創/深圳特區40周年上市公司高管訪談—深圳商報記者

       “你有個(ge)知名校友，劉若鵬，光啟(qi)技術的創始人(ren)。”

　　“其(qi)實(shi)我(wo)還有個(ge)更知名(ming)的校友(you)，黃崢，拼多(duo)多(duo)的創始人。”

　　這是(shi)我第一次遇到聚光科技(ji)的王健(jian)時和(he)他的對話。

　　外人(ren)看(kan)來，我們有碰瓷大(da)牛的嫌疑，事(shi)實上(shang)，王健本身才是隱形(xing)大(da)牛。

　　王健，美國斯坦福大學光學檢測博士、浙江大學光學儀器博士，中國分析儀器行業和環境監測儀器行業的龍頭企業聚光科技創始人、董事長，連續上榜“福布斯-中國最具潛力企業百強”。

　　聚光科技強在哪？從這個公司名字可知其特異功能——一束光。

　　打(da)個通(tong)俗的比喻(yu)，普(pu)通(tong)人挑(tiao)蘋果通(tong)常會看一(yi)(yi)看、捏(nie)一(yi)(yi)捏(nie)，但(dan)挑(tiao)的是(shi)甜(tian)是(shi)酸還(huan)得靠運(yun)氣，如果遇到王健，他會用(yong)一(yi)(yi)束“光”照一(yi)(yi)照，分(fen)析計算一(yi)(yi)下，想(xiang)知道的就都知道了。

　　這束光，就是(shi)聚光科技生(sheng)產(chan)的各(ge)種高端在線分析(xi)儀器。

　　人(ren)類的(de)感(gan)官(guan)能力90%是(shi)通(tong)(tong)過視覺(jue)獲得(de)，天地萬物(wu)目之所及皆源自(zi)光(guang)(guang)，如果說(shuo)我們(men)經由光(guang)(guang)發現世界的(de)大部分，那(nei)么對于王健來(lai)說(shuo)，他所從事的(de)行業則(ze)是(shi)通(tong)(tong)過科技讓人(ren)感(gan)知世界的(de)全部，“這些分析測(ce)量儀器就是(shi)為了拓(tuo)展人(ren)類的(de)感(gan)官(guan)”。

　　在(zai)國際(ji)半(ban)(ban)導(dao)體激光領域(yu)，王健的(de)(de)名字，在(zai)斯坦福留學期間(jian)就因創(chuang)造多項國際(ji)領先的(de)(de)科研(yan)成果而(er)聲名遠播，當(dang)他發現，半(ban)(ban)導(dao)體激光氣體分析技(ji)(ji)術具有代(dai)替傳統采(cai)樣(yang)氣體分析技(ji)(ji)術的(de)(de)發展趨勢和應用前景時，決(jue)定回國創(chuang)業，2002年1月，王健在(zai)母校浙江大(da)學所在(zai)地杭州創(chuang)建聚光科技(ji)(ji)。

        “20多(duo)個(ge)億，我(wo)到目前為止投了20多(duo)個(ge)億做(zuo)研發。”2020年4月27日，王健和(he)我(wo)聊了一(yi)個(ge)多(duo)小時關于“一(yi)束光”的問題(ti)，王健慶幸(xing)自(zi)己(ji)當年的創業選擇，“我(wo)幸(xing)虧沒做(zuo)教授，如果做(zuo)教授，我(wo)哪(na)來這么(me)多(duo)錢投入研發。”

【一】混混班走出的超級學霸

　　背著一(yi)(yi)個(ge)大挎(kua)包，穿著一(yi)(yi)條牛仔褲，一(yi)(yi)件深色(se)的襯(chen)衣……走在(zai)人群(qun)里的王健，毫無(wu)海歸精英(ying)的光(guang)環，2020年4月27日，我第(di)一(yi)(yi)次見(jian)到(dao)他(ta)時，他(ta)出差(cha)廣州(zhou)順(shun)道來深圳(zhen)辦點事(shi)，當(dang)夜就回杭州(zhou)，他(ta)只身一(yi)(yi)人，作為上(shang)市公司董事(shi)長，也沒個(ge)秘書跟在(zai)旁邊拎包。

　　但他一開(kai)口，談到一束光，你會(hui)發(fa)現他整(zheng)個(ge)人都熠熠發(fa)光。

　　王健和一束光的故事(shi)要(yao)從浙江(jiang)大學(xue)天才少(shao)年班——竺可楨班說起，文章開頭提到的校友黃崢(zheng)和劉若鵬(peng)都(dou)畢(bi)業自浙江(jiang)大學(xue)竺可楨班，又(you)稱(cheng)(工科)混(hun)合班，簡(jian)稱(cheng)混(hun)混(hun)班。

　　“我(wo)(wo)1987年(nian)進的浙大，遇到很多有個性(xing)的老師，腦子聰明(ming)的人特(te)別(bie)多，我(wo)(wo)后(hou)(hou)來(lai)再也沒遇到一(yi)個小群體聚集了這(zhe)么多聰明(ming)的人，包括我(wo)(wo)后(hou)(hou)來(lai)去斯坦福(fu)讀書也沒遇到過。”王健用這(zhe)句(ju)話點評(ping)了學霸云集的浙大混(hun)混(hun)班。

　　王健在浙大呆了(le)10年，專業是光(guang)學儀器(qi)，一(yi)直讀(du)到博士，學光(guang)學儀器(qi)就業比較窄，很多畢業去了(le)華(hua)為、中興(xing)通訊，但具體工作(zuo)和(he)光(guang)學儀器(qi)也沒(mei)什(shen)么(me)關系，王健讀(du)完(wan)博士之后很迷(mi)茫，到底做什(shen)么(me)？那就出國吧(ba)。

　　就這樣，1997年他去(qu)了美國(guo)常(chang)青藤名校(xiao)——斯坦福大(da)學，繼(ji)續讀(du)機(ji)(ji)械工程系(xi)的博士，師從美國(guo)工程院院士、斯坦福大(da)學機(ji)(ji)械工程系(xi)主任(ren)羅納德·漢森教(jiao)(jiao)授(shou)，成為漢森教(jiao)(jiao)授(shou)的第一(yi)位中國(guo)學生(sheng)。

　　走進斯坦福，王(wang)健發(fa)(fa)現(xian)人(ren)生徹(che)底(di)打開了(le)，對(dui)教(jiao)授可(ke)以直(zhi)呼其名，可(ke)以隨時給諾(nuo)貝爾(er)獎(jiang)得主發(fa)(fa)郵件，可(ke)以直(zhi)接去(qu)對(dui)方(fang)實(shi)驗室敲門，“這么牛的(de)人(ren)原(yuan)來就是(shi)我們身邊的(de)人(ren)。”

　　原(yuan)來(lai)(lai)在國內(nei)，教授(shou)是用(yong)來(lai)(lai)仰視的，但是在斯坦福完全(quan)不一(yi)樣，所有文獻作者(zhe)都會(hui)留下(xia)通訊(xun)方式(shi)，發郵件(jian)一(yi)定會(hui)得到回(hui)復，一(yi)個窮學生可(ke)以見一(yi)堆牛人。

　　“我(wo)會思(si)考(kao)這些牛人考(kao)慮問題的角度和我(wo)有什(shen)么(me)區(qu)(qu)別(bie)，后來發現沒有多(duo)大區(qu)(qu)別(bie)，這極(ji)大提高我(wo)的自信心。”王健說。

　　這段愉快(kuai)的(de)(de)博士(shi)學習時光(guang)(guang)很快(kuai)就結束了，2000年從斯(si)坦福博士(shi)畢(bi)業后，王(wang)健到(dao)了休斯(si)頓一(yi)家從事半導體激光(guang)(guang)器研發生(sheng)(sheng)產的(de)(de)高科技公(gong)司工作，做光(guang)(guang)通(tong)信的(de)(de)器件，如果命運按照(zhao)這樣的(de)(de)軌跡走下(xia)去(qu)，王(wang)健可能會是一(yi)名優秀的(de)(de)工程師，在美國過著優渥的(de)(de)中(zhong)產生(sheng)(sheng)活(huo)，像他那些優秀的(de)(de)校友一(yi)樣。

　　可(ke)惜，這種(zhong)高級打工的日子并沒有(you)持續多久。

　　2000年(nian)下(xia)半年(nian)，美(mei)國光(guang)通信行業泡沫破滅了。

　　1999年到2000年，硅谷正是最瘋狂的時(shi)候(hou)，沒人預料到泡沫(mo)頃刻破滅(mie)。

　　“美(mei)(mei)國資(zi)本(ben)市場對于創新是極大(da)的(de)寬容，一(yi)二十人的(de)公(gong)司就(jiu)估值一(yi)二十億美(mei)(mei)金(jin)，一(yi)個(ge)人就(jiu)一(yi)億美(mei)(mei)金(jin)，大(da)量公(gong)司就(jiu)這(zhe)樣一(yi)個(ge)人一(yi)億美(mei)(mei)金(jin)賣(mai)掉。”王健(jian)回憶說(shuo)。

　　很(hen)遺憾，這(zhe)波(bo)浪潮轉瞬即逝，王健還(huan)沒來得及趕上這(zhe)波(bo)瘋狂的浪潮，市(shi)場就斷(duan)崖下(xia)滑(hua)了(le)。

　　“2000年是最后的(de)瘋狂階段，大(da)家都認為光(guang)通信是一(yi)種(zhong)新經濟，連格林斯潘都說人類歷史(shi)上終于找到了一(yi)種(zhong)新的(de)經濟模式，這種(zhong)新經濟是可以永遠增長下去的(de)……但是，2000年下半年，泡沫(mo)破(po)滅了。”

　　王(wang)健的人生也來到(dao)了十字(zi)路口(kou)。

　　當他看(kan)到國內在(zai)過程氣(qi)體分(fen)析(xi)(xi)技(ji)術及分(fen)析(xi)(xi)儀器領域的技(ji)術水平依(yi)舊(jiu)非常落后，傳(chuan)統(tong)的氣(qi)體分(fen)析(xi)(xi)產品仍需進口(kou)，半(ban)導體激光氣(qi)體分(fen)析(xi)(xi)儀等(deng)高端(duan)分(fen)析(xi)(xi)儀器更(geng)是(shi)全(quan)部依(yi)賴進口(kou)時，回國創業的念頭隨即萌生。

　　就這樣，王(wang)健和姚納新一起，帶(dai)著融來的60萬美金(jin)，和一個夢想，回到杭州。

【二】打破體制壁壘的第一單

　　兩(liang)個人、60萬美金、杭州(zhou)某棟(dong)居民樓，聚光科技(ji)的班子就這樣搭起來了(le)。

　　那是2001年的寒冬，事實上，就(jiu)在那一年，也是互聯網泡(pao)沫破滅的寒冬，杭州另外(wai)一棟居民(min)樓里，創(chuang)立阿里巴巴兩年的馬云(yun)撐(cheng)不(bu)下去了，他給投資人閻焱打了一個電話請求(qiu)救援，因為發不(bu)出工資了。

　　在(zai)互(hu)聯網江湖(hu)的(de)馬云(yun)尚可以向(xiang)投資人(ren)(ren)求(qiu)救，做(zuo)光生意的(de)王健不(bu)知道怎么開(kai)(kai)出第一單，彼時(shi)中國(guo)的(de)重工業還是(shi)趨于保守(shou)，傾向(xiang)用國(guo)外大公司的(de)產品(pin)，聚光科(ke)技，兩個中國(guo)人(ren)(ren)開(kai)(kai)的(de)小公司，怎么贏(ying)得客戶(hu)的(de)信任，這(zhe)是(shi)擺在(zai)王健面前(qian)的(de)世紀難題。

　　公司成立之初的(de)2002年和2003年，王健把60萬(wan)美金都投入到半導體激光分(fen)析(xi)儀器(qi)的(de)研發，整(zheng)(zheng)整(zheng)(zheng)一年，新產品還(huan)沒開發出來，公司也(ye)一分(fen)錢沒賺，員工走的(de)走散的(de)散。

　　“那個時候房(fang)租就兩(liang)三(san)百萬(wan)，工資也要兩(liang)三(san)百萬(wan)，太(tai)難了。”面對周遭的(de)不解和質疑(yi)，王健暗暗跟自己說要堅(jian)持下去，自主(zhu)研發才是公司發展的(de)必(bi)然出路。

　　他沉(chen)住氣(qi)，繼(ji)續(xu)埋(mai)頭研發，終于堅(jian)持(chi)到賣產品(pin)的那(nei)一刻。

　　2003年6月，聚光(guang)科技終于開發出(chu)半導(dao)體激光(guang)氣體分析儀樣機，并通過省級鑒定，這在當時是國(guo)內首創，并達到國(guo)際先(xian)進水(shui)平。

　　此時，距離(li)公司成立已(yi)經一(yi)年(nian)(nian)半，財務上只出不進(jin)的狀況也已(yi)經持續了一(yi)年(nian)(nian)半。

　　研發出的半導體激光氣體分析(xi)儀應用(yong)到哪(na)？

　　王健瞄(miao)準(zhun)了鋼鐵產(chan)業(ye)，2004年推出(chu)LGA系列半導體激光氣(qi)體分析產(chan)品，終于(yu)有(you)一個(ge)鋼鐵公司(si)愿意(yi)讓他試(shi)試(shi)，雙(shuang)方成立了一個(ge)合資(zi)公司(si)，這樣王健的團隊就可(ke)以在那個(ge)鋼鐵公司(si)做(zuo)實(shi)驗做(zuo)應用，現在回憶起這個(ge)第一個(ge)向他伸出(chu)援手的鋼鐵公司(si)，王健依(yi)然心(xin)存(cun)感激。

　　彼(bi)時王健為這個鋼鐵公司提供(gong)的服務是用半導(dao)體(ti)激光測氣(qi)體(ti)，傳統(tong)的西(xi)門子等大公司用探頭伸進(jin)去把(ba)氣(qi)體(ti)取樣抽出來，王健是用一(yi)束光穿進(jin)管道測試，不怕腐(fu)蝕不怕高溫，相比(bi)起來簡單(dan)很(hen)多(duo)(duo)(duo)，也(ye)先進(jin)很(hen)多(duo)(duo)(duo)，成本也(ye)低很(hen)多(duo)(duo)(duo)。

　　那(nei)時的中(zhong)國鋼鐵(tie)(tie)業還是熱火(huo)朝天，王(wang)健趁新建鋼鐵(tie)(tie)公司的機會(hui)上線新產品，有(you)了第(di)一個(ge)(ge)單子(zi)，就(jiu)有(you)了第(di)二個(ge)(ge)第(di)三個(ge)(ge)……以光(guang)(guang)為生的王(wang)健，就(jiu)這(zhe)樣(yang)用一束光(guang)(guang)打開了中(zhong)國的鋼鐵(tie)(tie)市場(chang)。

【三】環保龍頭是怎么做出來的

　　打開(kai)鋼鐵市(shi)場后，王健瞄上了環保。

　　國家最早抓環(huan)保是抓污(wu)染(ran)(ran)源(yuan)，當(dang)時國內(nei)有幾十家公司壟(long)斷環(huan)境監測污(wu)染(ran)(ran)源(yuan)市場(chang)，都是用國外的儀表，用紅外的方案，王健團隊研發了(le)獨特的技術(shu)，用紫外的方案，就(jiu)算這樣，想(xiang)從(cong)壟(long)斷的市場(chang)分一杯(bei)羹也(ye)是很(hen)難的。

又一個新的歷史(shi)機遇來了(le)。

　　2008年，國家(jia)突然(ran)重視(shi)污染源管理，需(xu)(xu)求量爆發增(zeng)長，其他公(gong)司產(chan)能一下子(zi)上不(bu)來，王健就(jiu)帶(dai)著(zhu)團(tuan)隊猛地沖進去，“拼的是執行力(li)，上半年工程(cheng)安裝的只有兩三個(ge)(ge)人(ren)(ren)(ren)(ren)(ren)(ren)，從(cong)兩三個(ge)(ge)人(ren)(ren)(ren)(ren)(ren)(ren)很快拓展(zhan)到100人(ren)(ren)(ren)(ren)(ren)(ren)，這些人(ren)(ren)(ren)(ren)(ren)(ren)從(cong)哪里來，我們從(cong)大學找大專生，兩個(ge)(ge)人(ren)(ren)(ren)(ren)(ren)(ren)培養四個(ge)(ge)人(ren)(ren)(ren)(ren)(ren)(ren)，四個(ge)(ge)人(ren)(ren)(ren)(ren)(ren)(ren)培養八個(ge)(ge)人(ren)(ren)(ren)(ren)(ren)(ren)，團(tuan)隊快速裂變，就(jiu)是裝煙囪(cong)，國家(jia)急劇需(xu)(xu)求，我們就(jiu)拿到訂單。“

　　命運的饋贈早已經(jing)標好了價碼(ma)，這句話涌(yong)來形容(rong)王健這個機遇(yu)再(zai)合適(shi)不過了。

　　“我們(men)全部自己研發(fa)，同行都是(shi)拿(na)國外產品做(zuo)(zuo)集成，當然我們(men)的產品上(shang)線快(kuai)。”王(wang)健(jian)說這句話(hua)時，為(wei)創業伊始堅(jian)持做(zuo)(zuo)研發(fa)慶幸，市場終(zhong)于為(wei)研發(fa)爆(bao)發(fa)性買單。

　　從污(wu)染源，到水，到大氣，整(zheng)個(ge)環保(bao)領(ling)域，王健的團(tuan)隊又(you)沖到國內(nei)第一(yi)。

　　“最近有(you)個污(wu)染事件(jian)，環保(bao)部副部長點名要我們的儀器，那個設備只有(you)我們有(you)，有(you)的國外(wai)公司實驗室有(you)，但我們是現(xian)成的，可(ke)以直(zhi)接裝車上(shang)。”和(he)我舉這個例子時，王(wang)健難(nan)掩(yan)驕傲(ao)。

　　今年8月(yue)，王健團(tuan)隊(dui)研發的這款移(yi)動走(zou)(zou)航(hang)監(jian)測(ce)(ce)(ce)溯利器進了央視的新聞聯播，這個(ge)監(jian)測(ce)(ce)(ce)器名字看(kan)似(si)拗口(kou)，說(shuo)起來詞(ci)匯也非常專業，直白說(shuo)就(jiu)是現(xian)在最牛的大氣監(jian)測(ce)(ce)(ce)利器，比人(ren)工監(jian)測(ce)(ce)(ce)先(xian)進多了，可以實現(xian)空(kong)氣中(zhong)數(shu)百種VOCs秒級、0.1ppb量(liang)級的直接定性定量(liang)監(jian)測(ce)(ce)(ce)，目前移(yi)動走(zou)(zou)航(hang)監(jian)測(ce)(ce)(ce)溯利器已在超過35個(ge)城市實現(xian)走(zou)(zou)航(hang)觀測(ce)(ce)(ce)。

　　研發的(de)好處除了可以快速(su)進入市(shi)場，還(huan)可以很(hen)好控制(zhi)成(cheng)本(ben)，王健說，“我(wo)們(men)成(cheng)本(ben)控制(zhi)做(zuo)得好，我(wo)們(men)的(de)產品1000多人民幣，西門子要6000歐元，怎(zen)么競爭，我(wo)們(men)成(cheng)本(ben)比(bi)其(qi)他公司低很(hen)多。”

王健(jian)解釋說他并不是完全拼(pin)低價，“我們為客戶(hu)做定(ding)制，客戶(hu)愿(yuan)意(yi)為定(ding)制買(mai)單(dan)，這樣我們才(cai)有(you)錢為研發買(mai)單(dan)。”

　　以研發(fa)為(wei)生命線的(de)王健，賺到錢，第一個想到的(de)還是反哺研發(fa)。

【四】研發狂人

　　王健(jian)可謂研發狂人(ren)，他自言(yan)這(zhe)些(xie)年投了20多(duo)個億做研發。

　　“這20億的錢哪(na)來的，我們自己賺的啊。”4月(yue)27日，走(zou)過(guo)18年公司(si)發(fa)展的王健回望今天公司(si)的業(ye)績，直(zhi)言(yan)，慶(qing)幸18年前的選擇，沒有選擇去學校(xiao)做教授，而是走(zou)上(shang)創業(ye)的路(lu)。

　　遙想(xiang)在浙江(jiang)大學(xue)和(he)在斯(si)坦福大學(xue)博(bo)士剛畢(bi)業的(de)時候，王健都曾猶(you)豫過(guo)是(shi)不是(shi)留(liu)校做教授，畢(bi)竟這是(shi)一條最(zui)穩妥最(zui)安全的(de)路，不管在國(guo)內還是(shi)在美國(guo)，做教授都是(shi)體面(mian)而(er)穩定(ding)(ding)的(de)職(zhi)業，也(ye)是(shi)一條注定(ding)(ding)被人仰(yang)視(shi)的(de)路。

　　從“混(hun)混(hun)班”成長(chang)起(qi)來的王(wang)健就(jiu)是想拼一下，毅(yi)然決然創業，結果每一步都踩到了國(guo)家(jia)政策紅利的節(jie)點，讓一個(ge)兩(liang)人的微型團隊發(fa)展(zhan)到今天中國(guo)分析儀(yi)器(qi)行(xing)業和環境監測儀(yi)器(qi)行(xing)業的龍(long)頭企業。

　　王健和我(wo)介紹說，現(xian)在(zai)(zai)(zai)聚光科技(ji)在(zai)(zai)(zai)鋼鐵(tie)等(deng)重(zhong)工(gong)業(ye)(ye)、生物醫藥、工(gong)業(ye)(ye)環境等(deng)領域的產(chan)品線(xian)都很完(wan)整，正(zheng)在(zai)(zai)(zai)開發生命科學(xue)、高端科學(xue)研(yan)究(jiu)等(deng)方面的產(chan)品線(xian)，“在(zai)(zai)(zai)科學(xue)儀器領域，我(wo)們是絕對的國(guo)家隊，在(zai)(zai)(zai)分(fen)析化(hua)學(xue)領域，產(chan)品線(xian)我(wo)們已(yi)經拉齊了，世(shi)界(jie)上該(gai)有了我(wo)都有了。”

　　走(zou)過企業風(feng)雨發展的(de)18年，猶如(ru)把一個(ge)(ge)孩(hai)子(zi)培養成年，“今(jin)天的(de)聚光18歲了，很慶幸，在一個(ge)(ge)個(ge)(ge)細分領域，我們都見證(zheng)整(zheng)個(ge)(ge)發展過程。”

時光匆匆，轉眼(yan)18年過去了(le)，昔日(ri)被(bei)國外(wai)巨(ju)(ju)頭壟斷的(de)儀器市場(chang)，現在已經(jing)難(nan)尋國外(wai)巨(ju)(ju)頭的(de)影子，“當年的(de)西(xi)門(men)子、IBM那么牛(niu)，現在哪有(you)他們的(de)市場(chang)呢？”

　　當然王健直言，現在的聚光(guang)和國(guo)際一流團(tuan)隊(dui)(dui)還有距離，“我們質譜團(tuan)隊(dui)(dui)的研發人員(yuan)有300多人，但國(guo)際主流團(tuan)隊(dui)(dui)都有1000 -2000人，未來(lai)10年，我們希望有一天并入國(guo)際第一梯隊(dui)(dui)，有5000人的研發團(tuan)隊(dui)(dui)，成為國(guo)際一流廠家。”

　　對于(yu)現在的(de)(de)王健來說，每天(tian)在公(gong)(gong)司看(kan)著越(yue)來越(yue)多(duo)的(de)(de)研發(fa)人員是他最(zui)驕(jiao)傲(ao)的(de)(de)事，“我做技術出(chu)身，我們公(gong)(gong)司有(you)1000多(duo)名研發(fa)人員，每天(tian)看(kan)到這么一大(da)班人在做研發(fa)，看(kan)著一個(ge)又一個(ge)產品研發(fa)出(chu)來，我很有(you)成就感。”

　　4月27日傍晚，對著(zhu)窗外深(shen)圳(zhen)灣的萬(wan)家燈(deng)火(huo)，王健感嘆說，深(shen)圳(zhen)真是很好(hao)的城(cheng)市，很包(bao)容的城(cheng)市，聚光接下來要來深(shen)圳(zhen)設立(li)分公司，建立(li)研發團隊。

　　當夜8點多，王健背著(zhu)背包獨自匆匆去趕飛機(ji)，我在微信給他留言，才發現(xian)這個(ge)“光的孩(hai)子”簡(jian)單到(dao)沒有微信頭像，只有一個(ge)自然生成的剪影(ying)，讓人浮想聯(lian)翩。

　　這讓我想起他最后和我說的一句話，如果要問什么才是聚光最好的時候，我的答案是未來。